储能、电力股暴涨!分时电价机制迎调整,碳中和遇上限电,把握三大投资主线
来源:巴伦周刊
基金经理的的朋友圈,喜怒哀乐,兴趣爱好,他的“三观”,以及对人生下半场的规划等等,都会影响他管理的基金。
编者按:虽然对基金经理的访谈不少,但是像肖冰《像高手一样投资》书中这样的基金经理业内之间的对谈却并不多。肖冰曾经任职于《证券时报》和博时基金,现任前海宜涛资产管理公司总经理、基金经理。
比起媒体访谈,基金经理访谈基金经理更有业内视角,更加注重投资方法论和世界观的形成,同时对话氛围也更加放松。近日,《巴伦周刊》跟肖冰交流了他出版这本书的缘起,基金经理的个人生活如何影响他的投资,以及他如何看待当下的市场趋势,以下为经过编辑和精简的采访实录。
《巴伦周刊》:我们先说说您的这本书《像高手一样投资》,市面上已经有不少基金经理的访谈,而这本则是您作为一个基金经理来访谈基金经理,您认为这种同行对谈跟媒体访谈有什么区别?
肖冰:我先来说说我的职业经历。除了我本科毕业后在工商银行江西省分行工作过两年之外,我到现在为止就是三段职业经历:《证券时报》、博时基金、和合伙人共同成立私募基金。
如果把基金经理比做炒菜的大厨,我当年在《证券时报》采访基金经理,是去向厨师讨教你的菜怎么炒;之后在博时基金的十二年,等于我进到厨房去了,但我还不是大厨,因为我在博时是先后做过市场营销和综合管理;后来创办私募基金,相当于和朋友一起开了一个小餐馆,自己当厨师了,然后更多会结合自己炒菜的体会来向同行请教。
我是1994年年5月去的《证券时报》,那时报纸创刊刚刚半年,人很少,最开始是老记者韩杰带着我跑深交所,同时也会接触到券商,也会接触到当时各地人民银行批的一些老基金,跑的面比较广,还先后被报社派到广州和上海记者站驻站。2003年6月,我加盟了博时基金,后来我看到了杰克·施瓦格写的《金融怪杰》三部曲,这是从一个金融从业者的视角对华尔街的一批投资高手做的访谈实录,作者施瓦格本人也是华尔街的一个基金经理。
这给了我一个启发:我本科学的是新闻,研究生学的是管理,是国内最早的一批财经证券记者之一,现在做的是投资,我的职业经历也融合了财经媒体和资产管理行业,这是我个人的一点点跨界优势,同时加上我这些年在投资界积累的人脉资源,可以通过访谈对话的形式,给读者朋友们呈现一些不一样的投资方面的内容。
《巴伦周刊》:在我们看来,同行访谈可能更为关注受访基金经理投资方法论的形成,包括职业经历等等,您是如何作出跟媒体不太一样的基金经理访谈的?
肖冰:作为一个基金经理的身份,来访谈各路投资高手,我在设计采访提纲时有以下考虑:首先,要结合我对他们每个人的了解,尽量把每个人的特长呈现出来;其次我是2016年上半年开始管产品,在管理基金的过程中,也碰到的一些问题和疑问,自然而然会向熟识的同行朋友请教,这其实是一个从基金投资管理的业务层面来做的交流,而这个交流形成文字并见诸媒体之后,也就为读者们提供一个不一样的视角。在访谈中,我比较注重层层深入,深挖背后逻辑和价值观,让被访谈者有一个更加立体、丰满的呈现。
这样做的好处:一是在“术”的层面,有助于读者(当然也包括我自己)更好地理解基金经理每一个大的决策背后的思考是什么,二是在“道”的层面,能够对一个基金经理有更深一层的把握,因为每个人多年形成的风格、信念,不会轻易改变。
另外,我的访谈对象,基本上都是一些多年相熟的老朋友,或者是朋友介绍的朋友,这样的话大家交流时,心态比较放松,相对容易把话题说开。
我拿博时基金前同事杨锐博士那篇访谈来举个例子。他那篇访谈的主题是如何看待宏观投资,这个话题其实不少见,很多投资研究方面的分享都是关于宏观的,但是宏观恰恰又是最难掌握的。
杨锐当年南开大学博士毕业之后直接就进了博时基金,比我早几年,最开始从宏观策略策略分析师做起,做到了我们博时的首席策略分析师,再后来被公司派到纽约大学去当做访问学者,还去了当时全球最大的公募基金公司之一——联博基金(Alliance Bernstein)的股票投资部门(纽约)工作了一段时间。
他2006年回国之后发行并管理了博时的第一只平衡型基金——博时平衡,就是一个自上而下来做投资的基金。大家知道,博时是比较早在国内倡导价值投资的,但是从客户角度,以及公司发展的角度,觉得一个投资策略还不够;借鉴国际上的大资产管理公司成熟的做法,我们还要发展别的风格的投资能力,所以博时当时根据投资风格对公司基金经理进行了分组,在基金投资部先是成立了价值组、成长组,倡导大家在各自的投资风格上做深做透,杨锐回国后又成立了混合组。价值组就是寻找价值被低估的公司,成长组就是寻找未来成长性好的公司,以后通过公司业绩的高增长来覆盖它目前相对较高的估值,混合组就是自上而下来进行仓位选择和行业配置,对于具体的个股研究则不去下特别多的功夫。
杨锐博士是国内最早通过宏观策略来管产品的基金经理,多次获得金牛奖,也就是说他既有深厚的理论功底,又有丰富的实战经验。我跟他同事多年,知道他对宏观投资这一块有很深的心得,但是其实他后来的风格却发生了转变,他现在是一个信仰“颠覆性创新”的投资者,反而不太看宏观了,或者说他对宏观的看法有了更高层面的理解。
无独有偶,现在最火的女股神,凯瑟琳·伍德,当年也是在联博基金Alliance Bernstein的成长组做了很多年主题投资的基金经理,她也是从宏观分析师转的基金经理。杨锐博士开玩笑,说他2005年和凯瑟琳在联博的成长组开过三个月晨会,没有想到凯瑟琳在2014年58岁快退休了,还去创业成立了ARK。他们在宏观投资方面的认知、经历和思考,是我觉得对读者最有价值的一个内容。
另外,再举个例子,因为接受访谈同时也是一个思考与总结的过程,有些被访谈者访谈完之后,对稿件也是认真、反复地修改。有个被访谈者说:通过你的发问,我对我的很多投资决策进行了更深层次的梳理,进一步理清了我的日常投资决策背后的原因,即“我究竟相信什么”,现在我对自己的投资逻辑更加清晰、更加自洽,这样对做过的决策心里面更踏实了,睡觉也更踏实了,这是一个意外的收获。
《巴伦周刊》:的确,《巴伦周刊》英文版对于基金经理的采访有时候也会关注背后的人,这个人出生在什么样的家庭,以前学过什么,做过什么,东部人还是西部人,南方人还是北方人,喜欢什么音乐和运动……
肖冰:是的, 基金经理也是一个立体的、丰富的人。不光是说他分析经济、产业和公司的水平高就可以了,他的朋友圈,他的喜怒哀乐,他的兴趣爱好,他的“三观”,他对人生的下半场的规划,乃至对自己子女的学业和就业的考虑等等,对于他把基金管理,都是有潜移默化的作用和影响。
投资者买基金,现在目前大家更多的是看到一些关于基金经理的投资业绩数据指标和排名,但如果你对数据背后的基金经理的成长经历、以及他的风格和价值观有更深的了解的话,我觉得投资者在投资基金时能够更好地决策。
《巴伦周刊》:媒体从业者和基金从业者这两个工作有什么相同和不同?
肖冰:其实不管是媒体从业者,还是基金从业者,都是从不同的角度来理解、去认识正在周围正在真实发生的鲜活世界,也都是在探索未来的世界会怎么样。我们每个人都在为自己的认知买单:我怎么认知整个经济的长期趋势,下一个大的风口会在哪里,未来在什么赛道上可能出现一些伟大的公司?从本质的意义来讲,新闻和基金从业者这二者并没有不同。
举几个例子,港交所前任总裁李小加,本科是厦大的英语系,后来在美国读新闻学研究生;IDG中国的熊晓鸽本科毕业于湖南大学英语系,然后到中国社科院新闻系学习,最后拿到了波士顿大学的新闻学硕士学位;还有香港惠理(Value Partner)基金的创始人谢清海,也是媒体记者出身,他从媒体记者转行去做投资,把惠理做成了亚洲一流的资产管理公司。
这说明学新闻的一样能做金融,甚至能做得很出色,我觉得做新闻有一个好处是能够少很多预设和成见,对外界始终保持一种好奇,或者说空杯心态,这对于新闻从业者来说可能是一个职业的烙印。一直在放空自己,一直在探索背后的规律,无论是做记者还是做资产管理,其实背后的逻辑是一样的。
英国伦敦商学院的两位教授写了一本书叫《百岁人生——长寿时代的生活和工作》。现在由于卫生条件的改善,医疗水平的提高,所以现在人的平均寿命显著变长,由于寿命的增长,人生可以在不同的阶段尝试不同的职业。可以这么说:我们每个人其实都是在为自己最后的兴趣爱好和未来职业在做准备。
以我原来在博时的老板肖风为例,他最早来深圳是在康佳公司做董秘,后来他去了深圳人民银行、深圳市证券管理办公室做证券监管工作,1998年下海创立博时基金,那时候是中国最早的5家基金公司之一,再到2011年他离开博时基金加盟万向控股,搭建万向金融板块,无论是创立用AI来辅助投资的专业公司通联数据,还是用AI+HI的做法来重构浙商基金,他始终是在面向未来,他对未来的探索跟年纪没有关系,只跟热情、跟专注有关系。
《巴伦周刊》:您通过跟基金经理的访谈除了能够了解到别人的投资的理念,它还能够改变和优化您自己的投资观念吗?
肖冰:17个被访谈者都是实战经验丰富的投资高手,他们每个人结合自己的人生经验和丰富阅历来进行阐述,当然给了我很大的启发。但会不会对我的投资方法有一个突然式的转变?倒也没有,但通过这种访谈,我其实一直在不断地消化吸收,对于我用一个更好的心态来看待投资,我觉得都有帮助。
举个例子,我们前海宜涛资产目前专注于二级市场投资,但之前我们也发行并管理了一只股权私募基金产品,所以我们也会投一些股权项目。那次我在访谈东方富海创始人陈玮的时候,他就谈到一个对我很有启发的观念:一般来讲,股权基金投资一家企业时,都会跟对方签对赌协议或回购条款。但陈玮说,如果这个项目是由东方富海来领投,那我除了希望投的估值便宜之外,我只跟企业签回购协议,而不会跟企业签对赌协议。因为作为一个投钱投给你的人,我是跟你一起来创业的,我希望投到你之后和你一起成长,但如果你成长不了,确实上不了市但公司的经营也还可以,最后你公司就把我的投资本金加点利息回购,万一企业做败了我也就认了。但是如果签对赌协议,会容易驱使企业为完成指标而动作变形,其实对各方都不是个好的安排。
我很认可他的这个投资观和生意观。你用这种心态来跟你的被投企业来进行投后管理,反而可能会更有助于企业用一种更加长期的视角、更加平和的心态来经营,更有可能达到是一个多赢的目标。
虽然目前我们前海宜涛已经不做股权投资了,但是陈玮这种给被投企业留余地、希望和对方一起长期共赢的平和心态,给了我很深的触动。
《巴伦周刊》:这些投资高手中间有一些人的观点和风格可能会是互相冲突的,您会在这中间做一个判断或者说取舍吗?如果您碰到跟自己的观念和风格不一样的投资高手言论,您会怎么来思考?
肖冰:这个问题问得非常好,就好像十八般武艺各有所长,我这本书里面访谈的投资者,无论是做股权投资的还是二级市场的,确实每个人都有自己所擅长的地方,也有自己不同的观念和见解。
其实投资的过程,就是就是我们自身认知的迭代升级,作为一个投资人,他的包容性越大,就越能够融汇贯通,越容易对不同的投资机会保持比较高的敏感度。
不同的基金经理,他的观点和认识不同,非常正常,就好像我们古人说的“盲人摸象”一样,这不是一个贬义词,因为我们每个人都是从自己的角度来认识这个世界,摸到的都是自己认知的大象的某个部分,我访谈的不同的人越多,通过他们的手摸到的大象的不同部位也越多,从而对大象的整体认知可能会更加完整一些。
不同人的不同观点,甚至是截然相反的观点,都是一个人进步的动力,其实很多投资的大师都会把自己变到相反的立场和观点来思考问题,智慧就是这么产生的:智慧不光是从我出发,还是从对方出发,然后从第三人出发,如果能从各个角度出发来看待一个事情,于是智慧就产生了。
《巴伦周刊》:您个人的投资理念是怎么样的?以及您创办的基金管理公司的投资风格是怎样的,能否透露一两家持仓公司或者看好的行业?
肖冰:每个基金经理都有自己的投资风格,我个人认为,投资风格主要跟两个因素相关,第一个是跟每个人的性格有关系,第二个是跟他所管理资金的性质有关系。
有的人天生爱冒险,天生非常乐观,天塌下来都觉得当棉被盖;有的人则追求稳健,凡事都希望不要绷得太紧。这两种人,前一种可能更适合去做新兴行业的投资,后一种可能更适合去做一些长期一点的价值投资。我个人可能偏于后者,投资时希望要有足够的安全边际。所谓的安全边际,就是我希望我买的公司标的,从产业角度评估,它目前在二级市场的市值能够远远低于它的实际内在价值。当然,我所理解的价值投资也在演进,不能拘泥于企业目前的静态估值,更加要着眼于企业所在行业的成长空间、和企业本身的成长性,来评估它的投资价值。
对于资金管理的资金性质,我们在和客户沟通时,会表示希望投到我们私募产品的钱,是三年以上的闲置资金,这样能够平滑掉基金净值在短期内可能较大的波动。
总结来说,我觉得现阶段我是兼顾成长的价值型投资风格。
投资的领域可能也会跟每个人的学科背景和职业经历有关,我是个文科生,所以相对而言我目前不太会去涉足对于特别偏向技术层面的公司,而会更多关注对消费品行业,除了大众消费品之外,还会去留意人们物质生活水平提高之后的消费升级,还会去观察、研究年轻一代的消费趋势;另外,对于金融、地产等周期性行业,也会用时间和耐心去把握其中的优质公司的投资机会。另外,对于投资大师欧奈尔的“大股规则”,我也在体会和实践当中。所谓的“大股规则”,按照欧奈尔学生的总结:其本质就是,在任何一个经济和市场周期中,某些公司的出现,代表了经济发展的前沿主导潮流,投资机构只能选择持有这些股票。
现在大家都在关注“Z世代”的消费现象,Z世代就是从1995年到2009年之间出生的人,又称“网络世代”,这些人的年龄都是10多岁以上、30岁以下。我们中国的“Z世代”,这个群体他们是在中国国力增长最快的年代出生的年轻人,他们的民族自豪感和自信心都会比较强,所以消费品出现了“国潮”,不像我们那个时候,觉得阿迪和耐克才算是个牌子,李宁和安踏好像是比较低端的国产品牌。前年的国庆前后我去纽约,出发前问一个留学生家长:需不需要帮忙从国内带什么过去,这个家长后来就让我带一件李宁运动服过去,说是孩子指名的。我孩子还告诉我,她们自己去纽约的电影院看了一个电影:《我和我的祖国》,全场基本是留学生,看完之后全场鼓掌,自发地鼓掌。
这给我印象很深刻:Z时代的民族自信心和自豪感跟我们跟我这个年纪是完全不一样的,他们对民族品牌的认可度在增加,他们不认为那些国外大牌子就一定会比国内的好,这是一个很大的影响,从现在李宁和安踏在香港的股价表现就能看到这个趋势。
作为一个基金经理,必须保持一颗探索的心,一颗好奇心,要站在年轻人角度去发现周围新兴的品牌、业态,里面就蕴含着新的投资机会。
《巴伦周刊》:您说的这些趋势确实已经反映在市场走势之中了。这两年A股市场的一个重要现象就是所谓“抱团股”的兴起,以及不少公募基金持续跑赢大市,在全球范围内,主动型基金是很难跑赢大市的,您认为这是中国市场的一个暂时性现象,还是一个较为长期的发展趋势?这背后能显示出现阶段A股市场的什么特点?
肖冰:今年二级市场分化的确太剧烈了,一些传统的核心资产连续大幅下跌,但是新能源、光伏和芯片这些赛道却屡创新高。就算是被动型的资金差异也不小,比如上半年代表大盘股的上证综指和沪深300这两个指数表现不佳,但是创业板指数和科创板指数就表现得很好。
关于投资,其实真是有很多激烈的争论,甚至是相反的看法。举个例子,有个概念是很多投资人都相信的“均值回归”,树长不到天上去,我相信也有很多基金经理会秉持这个观念;但还有一种信念是,在资产数据化时代,价值规律产生了比较大的变化,摩尔定律、幂律分布和规模效益递增改变了原来的经济规律,所以未来的企业增长就是非均衡的增长,而不会均值回归。
这两种观念谁对谁错,或者谁优谁劣?我觉得无所谓对错,无所谓优劣,关键是你是用一个多长的周期来看待你的投资标的,如果你是站在未来20年、30年的角度来看待,你会觉得目前一些科技股股票走势短期内巨大的波动,从未来来看,都可能是一朵小浪花而已。
如果你是一个相信均值回归的基金经理,你会觉得现在传统行业的蓝筹股里面,不少公司的股价大幅下挫甚至腰斩,但只要具备较强的竞争力和一定的成长性,尤其是那些治理结构比较好的公司,里面就存在较好投资机会。
大家各自有各自的性格,各有各的能力圈,最后你还是要看自己相信什么,把自己相信的钱赚到就好。
当然,还有你多坚守你的信念,能不能达到知行合一,这还是取决于说你对这个问题的认识有多深,同时你能在实践中真正执行好。因为投资是反人性的,你怎么能够做到风动幡动而心不动。
《巴伦周刊》:这本书中还有一篇访谈是您对个人投资者任俊杰的访谈,您认为个人投资者跟基金经理这类职业投资者有什么本质区别,作为从业者您觉得从他们身上能学到什么?
肖冰:我觉得本质上没有区别,都是在认识、理解、探索周围的世界,进一步认识、理解所投资的企业。有句话叫“高手在民间”,有一批个人投资者,他们的长期复合业绩收益率其实碾压机构,因为机构投资行为会受到很多约束,比如公募要遵守“双十原则”,私募有的要设置平仓线和止损线等。但在投资的实操层面,如果股票选得对的话,我的经验是当股价跌到基金平仓线的时候,反而应该就是加仓的时候,而不应该是平仓止损,因为实际上这个时候可能往往是能给投资者带来可观回报的时候,如果这个时候你选择平仓,你就是向市场缴械投降了,彻底失去了返本获利的机会。这方面,个人投资者反而会更加潇洒,因为他没有外部投资人、以及各种条条框框来干扰自己操作,反而在长期业绩回报优秀。
《巴伦周刊》:最后一个问题,还是回到这本书上,您这个投资高手访谈系列还会继续做下去吗?如果继续的话,还希望能采访什么样的投资高手?
肖冰:我肯定还是会打算继续做下去的,虽然工作量的确很大。查理·芒格是一个很有智慧的人,他说过一句话:一个人能做的最好的事,就是帮助别人知道更多。他的这句话给了我很大的启发和动力。
至于说我还希望采访什么类型的投资高手,我希望未来能够采访到更多年轻的基金经理。就像刚才说我的前老板肖风一样,现在我们每个人都在面向未来,所以跟年轻人一起来探索我们周围不断变化的世界,会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